統籌攻補,補而勿滯,瀉而勿損 經云:“陽道實,陰道虛。”脾為至陰之臟,其病多虛;胃為陽熱之腑,其病多實。脾虛證治以健脾補氣、溫中散寒之法,常用四君、理中之輩。胃實證治以瀉熱、通下、降氣、消導之法,常用白虎、承氣之類。連老強調,脾胃病往往虛實夾雜較多,臨證不可一概而論。脾虛或兼有濕濁、濕熱之實,胃實或亦有氣陰之虛。因此,久病或老年體虛病者,每見寒熱虛實夾雜,治當寒溫并調,虛實同顧,攻補兼施。 脾胃虛證,常以甘藥補之,然須把握氣機之升降,分清氣虛氣滯之不同。甘味之品易滯氣生滿、助濕生痰,常配伍陳皮、佛手、木香、蘇梗等導滯又甘能生濕,妨礙運化,凡因濕濁、飲邪阻滯中焦引起的嘔吐痞滿證,當忌用甘藥。胃陰虛正忌滋膩壅塞之劑,宜清補、平補,以達胃健納旺之目的,常用沙參、麥冬、石斛、玉竹、扁豆之類,補而不膩。如用熟地等滋膩補藥時,常酌加陳皮、砂仁、木香等健脾之品,以防粘膩呆滯脾胃。 若胃火蘊結、陽明腑實、脾蘊濕熱等實熱證候,運用黃連、大黃、龍膽草之類苦寒之藥,須詳加辨證,否則僨事。若為胃氣虛弱,寒凝中焦,誤投苦寒方藥,則傷陽敗胃,或化燥竭陰。此外,胃喜潤惡燥,對于木香、砂仁、蒼術、厚樸、陳皮等辛香溫散之輩,雖有散結消痞之功,用于脾胃氣滯、濕阻、食積等證,但若久用重用,也必耗傷胃氣。干姜、附子、肉桂等辛熱溫燥之品,雖有溫中散寒之力,然亦不可用之太過,謹防胃之陰津受耗。攻伐之劑,多為峻烈之品,祛邪之力猛,然傷胃之慮亦深,故常佐以草、棗和緩之藥,顧護胃氣,中病即止,使病退而胃不傷。
寒熱并調,辛開苦降,各司其屬 胃為陽土,其病多實多熱;脾為陰土,病多虛多寒。然脾胃病變并不全部表現為單純的寒證或熱證,往往多為寒熱錯雜的復雜病變。如既有胃脘冷痛、嘔吐清涎,又兼見大便滯而不爽、肛門灼熱下墜的上寒下熱證;或為、便溏,又有口臭口瘡、胃脘灼熱之上熱下寒證。因此,在診治中須“瑾守病機,各司其屬”,不可顧此失彼。 對于寒熱錯雜者,連老強調須詳察病機,寒熱共調,方符合脾喜溫燥、胃喜涼潤的特性。當脾受濕困、胃為熱擾之際,常用辛開苦降法燥脾清胃,以半夏瀉心湯為,寒熱互用以和其陰陽,辛苦并進以調其升降,如此則“太陰濕土,得陽始運;陽明燥土,得陰自安”。如泛嘔清水甚者改用生姜瀉心湯;脾虛審者,則取用甘草瀉心湯,佐以茯苓以增健脾化濕之功。若邪熱內陷、痰濁蘊結而“心下滿痛”者,投以小陷胸湯以降痰火、利氣機。連老指出,寒熱錯雜證,不可拘泥于一法一方,當求本論治,隨證加減。實熱盛者,適當重用黃芩、黃連,少用干姜,酌加車前子、金錢草、虎杖清熱利濕;寒濕盛,重用干姜,少用連,佐以蒼術、厚樸苦溫燥濕;熱毒亢,加蒲公英、白花蛇舌草、半枝蓮清熱;兼食積者,加焦山楂、焦神曲、焦麥芽。“知犯何逆,隨證治之”,雖藥有增損,然寒熱并調、辛開苦降之旨不變,“謹察陰陽所在而調之,以平為期”。
診治范圍 擅長中醫內科脾胃病、中醫婦科不孕癥。 教育經歷 1980年,畢業于北京中醫學院(現北京中醫藥大學)。 工作經歷 1980年,從北京中醫學院畢業后到現浙江中醫藥大學方劑學教研室執教。 曾任浙江中醫藥大學副校長、副教授、方劑學教研室主任、基礎部副主任、主任、講師。 研究方向 主要從事專業為中醫臨床基礎和方劑學,研究方向為金匱要略方配伍規律的研究、歷代名配伍規律的研究。
,亦稱“不寐”“不得眠”“不得臥”,是以經常不能獲得正常睡眠為特征的一種病證,多見于西醫學的神經官能癥、更年期綜合征、腦動脈硬化等患者。輕者入睡困難,或睡而不深,時睡時醒,或醒后不能再睡,嚴重者可整夜不能入睡,妨礙其工作與生活。流行病學研究顯示,中國45.4%的被調查者,在過去1個月中,曾經歷過不同程度的。